紫荊1997

點畫變臉筆墨中國--彭長征讀彭登懷先生書法藝術

来源:亞洲文旅網    发布时间:2019-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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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一個農民的孩子,成長爲一名傳統文化的守護者;從一個跑場的戲曲演員,成長爲川劇變臉大師。他一路走來,有苦有甜,從成名前的勤奮努力,厚積薄發到成名後的精益求精,不卑不亢。

在中國藝術舞臺上家喻戶曉的他,以自己不平凡的人生經歷和心路歷程,見證、參與了川劇變臉藝術的發展與轉捩。十多年來,他把川劇變臉傳播到世界各地,受到了49個國家元首的接見,幷握住19個元首的手變臉,如此履歷在國內藝術家中十分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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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收徒劉德華還是出演餘滄海;無論是央視春晚的亮相還是湖南衛視他面對面驚呆世界魔術大師大衛;他的藝術與角色連同創新的特質,都成爲了一個時代,人們共同的文化記憶和對傳統文化的敬意。

在藝術界大師滿天飛的今天,他是真正對得起“大師”二字的人。出色的演技、良好的文化修養和豁達寬廣的胸懷,使他成爲了當代最優秀、最受歡迎的、以弘揚傳統文化爲已任具有標志意義的藝術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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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彭登懷!

每一次,當我與洗盡舞臺鉛華後的“本家大師”交流或聚會時,作爲一名畫家更感興趣的是請教他笑傲江湖的變臉之外,書法怡情這個話題。在成都嬌子音樂廳;在川劇博物館;在他新收小徒弟後……交談總是從他鍾情的變臉開始,再到他表演中的妙得,最後探討他關于“寫字”的獨到見解和創作實踐。

沈尹默先生認爲“世人公認中國書法是最高藝術,就是因爲它顯示驚人的奇迹———無色而具圖畫的絢爛,無聲而具音樂的和諧,引人欣賞,心暢神怡。”  而川劇變臉是川劇表演的特技之一,主要用于揭示劇中人物的內心及思想感情的變化,即把不可見、不可感的抽象的情緒和心理狀態變成可見、可感的具體形象——臉譜。觀衆常見的是表演時藍色的竇爾敦變成黑色的猛張飛;黑張飛又變成紅臉的關公或白臉的曹操等這種純技巧的展示。

如果說書法藝術也有“變臉”的話,主要體現在點畫的變化上。書法點畫的變化再加上結構的巧妙,章法的和諧體顯現出一種外在美,同時也通過由前三者有機結合而呈現出來的韵律、氣韵、風格、情趣等體現爲一種內在美。書法作爲“點畫的藝術”,“結體的藝術”,“布局(章法)的藝術”其魅力的最基本的要素就是點畫的粗、細,剛、柔;墨色的濃、淡、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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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法結體有長、方、平、險;變臉臉譜有忠;奸、 善、惡;

書法章法有疏、密,緊、松; 變臉表演有輕、重、遲、疾;

書法與變臉的諸多异曲同工之處使兩種藝術在舞臺和平面上顯現出和諧、自然、豐富的美感。變臉與書法不都是用簡單的物質手段來表現複雜的思想感情的藝術嗎?

記得酷愛書法的表演藝術家唐國强就說過:“藝術本身有許多內在的聯繫。書法哪裏用濃墨,哪裏留白,講究抑揚頓挫;表演也是一樣,比如第一場戲要痛哭,第二場戲要大哭,都要哭,哪個是高潮,哪個一筆帶過,這之間要講究鋪墊,你得要悟出這個道。”表演藝術家裏熱愛書法的大有人在,我也曾有幸請相聲大師馬季寫有《笑的更開心》;電影大師謝添寫的《寧要真的假不要假的真》;漫畫大師方成寫的《百家相》;影視明星侯耀華寫的《佛》等墨寶作爲珍品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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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告訴登懷先生,我在進行創意人物水墨畫《帶槍鍾馗》《雄起關公》《公平濟公》《掃地笑佛》等系列創作的實踐中,感到畫畫的時候如果有一種書寫的快意,像書法一樣寫出來作品往往就會接近氣韵生動和寫意傳神。反過來,書寫要有一種畫畫的意味才可能痛快淋漓。如果寫字的時候,只是寫個普通的形體,而沒有對形象的理解,你寫出來的字可能也會索然無味吧?

對于上述觀點,作爲表演藝術家的彭登懷當然比我們理解得更深刻,在書寫中更加運用自如。他從小就接受“彭氏家訓”—— 孝(父母)、忠(朋友)善(與人),做任何事情都是要爲自己負責,要對得起自己的未來,他將“新、奇、特”作爲他表演藝術的標準,書法創作上也是如此。

從人生觀上講,他以本色處世,真誠面對人生和藝術;

從藝術觀上說,他心儀的,都是歷代骨正氣雄、質深內美的書法作品;   

從創作手法上則以高度概括的“新、奇、特”爲主基調; 

從欣賞角度上看,其書寫新在立意;奇在創造;特在個性,而這些都與現代書法審美特徵有關聯。我想,無論是表演藝術還是書畫藝術,最忌形而上地相互模仿,司空見慣,形成習氣。書法雖有特殊的學習的程序,但是書法成熟的最終表達,是要崇尚個性精神的,因爲沒有個性的書法,書法精神就不存在了。我們讀他寫的“道”“龍”“ 變”等多件作品看似簡單的一個字,却透出了獨具的匠心和功力。欣賞間可感受著其變化多端的結體,奇思遐想的神態,遙相呼應的點畫帶來的視覺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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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懷先生的書法作品,大概不是用于專業書法家的評審和收藏者把玩賞鑒,而是一個表演藝術家感情的宣泄,思想的表達和個性的顯現;也是他在舞臺、媒體、儀式和社會活動中,“我書意造本無法”要爲川劇增光添彩,“點畫變臉煩推求”要爲變臉畫龍點晴。深刻而單純、率性而真誠,這和他的變臉一樣,妙趣是一點一點地修煉出來的,而不是靠一朝一日就可以得到的。

我以爲,他的書法作品一個顯著特點就是既看形,更重意。其書寫沉著、蒼勁、豪放,瀟灑,體勢多變,剛柔相濟,創意揮灑,自成風格。“寫字”時的他不是在“表演”,更不是“造境”,而是明明白白地在表達他想闡述一些藝術觀點和理想。在柔毫宣紙的氤氳裏,藝術的思維、豐富的人生,皆可借這一支筆完成,就像他在舞臺上的變臉“懂法而不拘泥古法,師古而不泥古”。于是乎,技進乎道,這紙上的乾坤也就可以拓展登懷先生變臉以外的廣袤的天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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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爲愛徒劉德華寫《藝如松》;爲女徒弟胡月寫《變》;爲2名小徒弟寫《竹》;爲建國70周年寫《中國夢》,一幅幅與變臉相關的應景或是即興發揮之作,證明著那是一種執著的信念、一種精神、一種真正的藝術情懷和民傳統文化的自信表達。

在登懷先生從事川劇藝術50周年時,劉德華從香港專程爲他送來書寫的:“五十梨園情,花甲藝海春”條幅。字裏行間不僅有師徒情深更多的是對川劇變臉和書法藝術的熱愛、堅持、推廣和弘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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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春節前夕,中央電視臺中文國際頻道《非常傳奇》攝製組一行與當紅歌星平安來到成都,拜師登懷先生的高足,成都川劇院青年川劇藝術家康勇學習變臉,以向國內外推介國家級非遺項目--川劇變臉。康勇兄請登懷先生與我同爲平安拜師的見證人。在悅來茶館的拍攝間隙,我向登懷先生請教他對“變臉”二字的闡述,他言簡意賅,意味深長的說:  

“臉”就是形象,大到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小到一個集體,一個人無不都是在變中求索,求發展,一個“變”字才是永恒不變的主題和真理。

是的,“逝者如斯,而未嘗往也!”中國傳統文化就像一條河,我們要成爲河裏的一滴水,順著河流流向無際的海洋,不是重複,複製,而是融合,變化,發展。

我們祝願德藝雙馨的登懷先生川劇變臉,墨海泛舟;桃李天下,藝術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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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彭長征,中國創意人物水墨畫家、著名漫畫家、策劃人。雄起藝術館館長、四川漫畫藝術研究會副會長。中國新聞漫畫研究工會會員、中國曲藝術家協會會員、廣東漫畫學會會員等。(雄起藝術供圖 彭長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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