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荊1997

呂嘉:行走在國際樂壇上的指揮大師

来源:亞洲文旅網    发布时间:2021-10-09

歌劇在呂嘉的指揮生涯中占據著特殊位置,在歌劇的故鄉意大利和德國,呂嘉曾指揮的歌劇劇目超過60部。

不久前,一場久違的演出——《英雄交響曲》在澳門上演。呂嘉和澳門樂團重返劇場為觀眾獻上了兩場視聽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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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嘉於20世紀60年代出生在上海的一個音樂世家,父親呂蜀中是指揮,母親陳麗芬是女高音歌唱家。相較於許多音樂家來說,呂嘉的音樂求學曆程開始得並不算早。因為跟著外公外婆在上海長大,隨著父母工作調動,10歲時到了北京才開始跟著父母學音樂。

“從小我父親說,聽聽你的耳朵怎麼樣,好不好。他在鋼琴上彈一個音,讓我唱出來那個音高,我沒受任何的訓練,同時彈三個音,靠耳朵分辨,最後三個音全聽出來。父親說,這個耳朵不學音樂不行,一定要比我強。所以我就開始學。”呂嘉說,“學音樂挺苦的,沒有童年,小朋友玩踢球,你得先做作業,做完作業,每天要練習3到4個小時。”只用了3年,呂嘉便練就了絕對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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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呂嘉考上了中央音樂學院附中,3年後成為中央音樂學院指揮系當年唯一一個被錄取的學生。師從指揮大師鄭小瑛學習作曲、鋼琴和指揮。

指揮系需要讀5年才能畢業,1987年,呂嘉以全院最佳成績提前一年跳級畢業並被直接保送研究生。其實原本他想跳兩級來著,他想在音樂學院開一個先例。得知情況的鄭小瑛老師訓他:“你小子不要那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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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央音樂學院的兩年裏,我就把學校圖書館裏的西方經典小說全部通讀完了。”呂嘉說,“音樂沒有語言、國界和曆史的障礙,音樂使所有人類的情感共通。西方音樂表面上看只是音樂,但其背後是從古希臘羅馬時代直至現代的西方文化和民族性格的表達。”

候補出場,斬獲國際指揮大賽冠軍

1989年1月,24歲的呂嘉收到了德國柏林藝術大學的考試邀請。“當時我就揣著300美金,一箱子譜子一箱子衣服,坐了七天七夜火車,你不知道前途是如何。因為我那時候是去考試的,不是拿到了入學通知書。”

在柏林藝術大學參加入學考試,現場鋼琴、指揮、樂理四位教授考他一個人。考試的要求是:彈一首純古典的巴赫賦格和協奏曲;彈古典樂派莫紮特、貝多芬的奏鳴曲,再彈一首肖邦、李斯特或者斯克裏亞賓的作品。

“鋼琴當時根本沒有時間練!沒有譜子,我可以背譜指揮。”一個樂章指揮下來,教授們臉上露出了笑容。幾分鐘後,一位教授走過來告訴他:“祝賀你被破格錄取了,你很有音樂天分。”入學後,呂嘉跟隨教授漢斯·馬汀·拉賓斯坦、羅伯特·沃爾夫繼續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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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柏林藝術學院的學生,他有機會觀摩柏林愛樂樂團的排練,看卡拉揚怎麼調教樂團。呂嘉一邊觀摩一邊感慨:“德國樂團的聲音太完美了,我想在指揮身上找答案,他們是怎麼磨煉出那種獨特聲音的?”卡拉揚生前的最後一場音樂會舉行時,呂嘉站在臺下,看人們像膜拜一位王者一樣,為大師的每一個手勢而激動。當時的他並沒有太多地去設想未來,“我只覺得,自己遲早會成音樂家,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1989年5月,一次偶然的機會,呂嘉從一張過期的舊報紙看到意大利即將舉辦安東尼奧·佩德羅帝國際指揮大獎賽的消息。這是國際音樂界的一件盛事,但距離比賽開始的日子只有4個月了。他馬上給大賽主辦方寄去了履曆,得到的答複是:報名已滿,但可以作為候補選手之一,等待參賽。呂嘉也沒把這事太放在心上,還是跟往常一樣打工、學習。

直到9月的一天,組委會突然來信通知呂嘉能去參賽了,因為有人退賽,呂嘉從候補資格轉正。機會來之不易,呂嘉二話不說,買了機票直飛威尼斯。下飛機打的去火車站,一路狂奔,人生地不熟,好不容易找到火車站,呂嘉發現自己已經錯過了開車的時間。這個時候,呂嘉並沒有沮喪懊惱,而是坐下來喝起了咖啡。好運眷顧了呂嘉,火車居然也晚點了,遲到的呂嘉幸運地登上了晚點的火車。到達比賽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而主辦方規定必須在7點之前到達。呂嘉心想,人都來了,不管怎樣總得去看看吧,沒想到過去一看,人家正准備鎖門。幸運的是,呂嘉在最後一刻拿到了參賽的入場券。險些遲到的呂嘉汗津津地站上了指揮臺。臺下,評委會主席、意大利佛羅倫薩歌劇院的院長以好奇的目光觀察他——這個黑頭發的年輕人讓評委會吃驚,他來自中國,卻能精准地掌握意大利的風格和味道。最終,當呂嘉捧走“安東尼奧·佩德羅蒂國際指揮大獎賽”的第一名和評委特別獎時,40多位歐洲選手滿臉詫異。

事後呂嘉才知道,當時的候補參賽選手一共有12名,他是最後一個。因為正式參賽選手中有一名缺席,而前11名候補選手都沒能來參賽,所以他才有機會參賽奪冠。在這場比賽中,呂嘉除了獲得一筆豐厚的獎金外,還迅速提高了自己在意大利古典音樂圈裏的知名度。這距離他初來德國不過半年的時間。

“如果沒有湊巧看到那張登有指揮大賽消息的過期報紙,如果比賽當天同為候補的其他11名選手中任何一人沒有缺席,如果我乘坐的那列火車沒有晚點半個小時,今天的我可能就會是另一番光景。”

這一次比賽也成為呂嘉指揮生涯的重要轉折點,第二年,在佛羅倫薩歌劇院院長Giorgio Vidusso的引薦下,26歲的呂嘉出任意大利特裏埃斯特市國家歌劇院的音樂總監,成為曆史上意大利歌劇院音樂總監中的第一位東方人,同時也是最年輕的一位。並由此開始了輝煌的職業指揮家生涯。樂隊的演奏在這位年輕大師的帶領下,散發著如詩一般的細膩和意境。

此後,呂嘉又先後擔任了意大利佛羅倫斯交響樂團、瑞典諾爾雪平交響樂團、羅馬拉其奧室內樂團及等著名交響樂團的音樂總監及首席指揮,同時還經常擔任英國曼徹斯特-哈雷交響樂團、德國多特蒙德歌劇院和意大利米蘭威爾第交響樂團的客席指揮。31歲成為第一個指揮芝加哥交響樂團演出的華人指揮家,41歲接任意大利維羅納歌劇院音樂總監。呂嘉不但成了世界上最好的指揮家之一,在世界樂壇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大。在過去的20多年中,呂嘉在歐美及全球各國指揮歌劇及音樂會兩千餘場。

呂嘉經常回國參加演出,在上海也分別執棒了蘇黎世歌劇院版和國家大劇院版的《圖蘭朵》等音樂會,還籌劃了海外華人新年音樂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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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意大利人還懂意大利歌劇

作為第一位在意大利國家歌劇院擔任總監的亞洲指揮家,意大利的《共和國報》評論:“我對於大師呂嘉的名聲早有耳聞,但他對意大利歌劇的傳統、歌詞、舞臺,特別是對於聲樂演唱的引導及合作的精確理解及讓人陶醉的音樂美使我吃驚,簡直比意大利指揮還意大利化。”

英國《泰晤士報》等權威媒體稱:“那麼傳統的英國作品,由一位偉大的中國指揮完美地完成,近乎不可思議。”《德意志南方報》評論:“他指揮的音樂如此完美,對勃拉姆斯的音樂理解得如此透徹和具有說服力。他對德國古典浪漫派和法國印象派的作品詮釋被盛贊為用‘精准的音樂語言與完美的指揮技巧’演奏出‘極其令人信服的音樂演繹’。”瑞典日報這樣評價:“諾爾雪平交響樂團近一年來變化令人吃驚,管樂器的磅礴氣勢與弦樂優美、迷人的樂音融為一體,這樣高水准的演出不是經常能聽到的;呂嘉和諾爾雪平交響樂團是世界樂壇一顆燦爛的明星!”對於這些“溢美之辭”,呂嘉說:“他們已經不會因為我是中國人而說你行不行,而是說,這個人好,你來。就這樣簡單。”

“真正發現音樂的美,是到了歐洲之後。”呂嘉說,音樂的力量能讓情感深抵人心。“指揮不光是打拍子,更要弄懂弄通它的背景、劇情,甚至於唱法、語氣、發音、咬字……只有對歌劇的本身和延伸都弄明白了,才有可能獲得真正意義上的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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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嘉說:“歌劇是音樂綜合藝術的最高境界,要深入他們的傳統和語言,融入他們的社會和文化,乃至於生活方式、思維方式。他從小喜愛文學、曆史,到了意大利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為此,通曉英語、德語,兼顧法語、西班牙語的呂嘉開始“惡補”意大利語。

“歌劇是誕生在西方的藝術,遍及歐洲各國,然而最主要的國家還是意、德、法三國。意大利是歌劇藝術的誕生地,世界上大多數偉大的歌劇大師都出在這裏。作為一名歌劇指揮,首先要對這些大師的創作風格有所了解,這本身就是一件很艱難但卻十分有意思的事兒。”

無論是17世紀佛羅倫薩、羅馬、威尼斯、那不勒斯四大流派,還是18世紀的歌劇三傑羅西尼、唐尼采蒂、貝裏尼,抑或是19世紀的威爾第、普契尼等人的創作,都已經深刻地留在了人們印象中。在呂嘉看來,威爾第的地位和作用毋庸置疑,他是世界歌劇藝術的驕傲,“在他所生活的時代中,他將意大利歌劇藝術水平提高了一大截,這完全是跨越性的貢獻。威爾第作品中戲劇性與抒情性的結合達到了完美。而普契尼比起威爾第更為細膩,他的作品在抒情性上有了更大的發展,我們知道,過去威爾第的歌劇都是段落性的‘編號歌劇’,而普契尼則把歌劇的音樂連成一個整體來處理,這樣就有了更加自由的情感發展。喬爾達諾是普契尼之後的優秀歌劇作曲家,寫了一些好作品,例如《安德烈·謝尼》,他有一個特點,就是寫詠歎調時采用威爾第的風格,而寫樂隊段落或連接部時采用普契尼的風格,他用這樣的方法把威爾第和普契尼的優點結合起來。”

“歌劇藝術魅力無窮,這主要體現在它的綜合性、歌唱性和戲劇性方面,而我認為最有魅力的是它的變化性。世界上有難以數計的作曲家寫的歌劇作品,它們之間的風格差異變化極大。例如,同是西方作曲家,意大利、法國乃至德國作曲家,在創作歌劇時對待聲樂、器樂的理解以及用詞等方面就有很大不同。都說歌劇是美聲唱法的藝術,其實美聲唱法也有變化,它分幾種類型,比如唐尼采蒂和威爾第的歌劇所采用的美聲標准就不同,唐尼采蒂是較早期的,其聲樂上的特點有些炫耀的繁瑣性,而威爾第時期的美聲就顯得很成熟,戲劇性的特征使得它的聲音紮實、敦厚而明亮。我講的這些都屬於變化性方面,它給人們帶來的感悟是最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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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嘉喜歡《神曲》,他收集過各種版本的《神曲》,中文的、意大利語的,20多年前還買過一套精美而昂貴的羊皮手制版本。“在文學曆史上,但丁是承上啟下的創作者。他出生於傳統的基督教家庭,服務於社會和國家,同時也是反叛者,對教會提出質疑;並且打破了拉丁語創作的傳統,用意大利語創作了《神曲》,推動了民族的統一,歌頌了世俗的生活。”

在歐洲,呂嘉曾在斯卡拉歌劇院、巴伐利亞國立歌劇院、柏林德意志歌劇院,以及洛桑、都靈、羅馬、那不勒斯、威尼斯、弗洛倫薩、法蘭克福和斯圖加特的眾多歌劇院指揮過大量重要歌劇制作。在交響樂領域,他曾與眾多國際頂尖交響樂團合作,如皇家阿姆斯特丹音樂廳管弦樂團、芝加哥交響樂團、萊比錫布商大廈管弦樂團、慕尼黑愛樂樂團、班貝格交響樂團、羅馬聖塞西莉亞交響樂團、伯明翰城市交響樂團、利物浦皇家愛樂樂團、奧斯陸愛樂樂團、裏昂國立管弦樂團、芬蘭廣播交響樂團、漢堡廣播交響樂團、悉尼交響樂團,及眾多其它歐美及澳洲樂團。 

呂嘉是第一位錄制全套門德爾松交響作品的華人指揮家,也是全球唯一錄制了瑞典國寶級作曲家英瓦·利德霍姆全套交響樂作品的指揮家。他指揮的威爾第歌劇《茶花女》被意大利“馬切拉塔歌劇節”評為最佳詮釋。2007年,在意大利佩薩羅舉行的羅西尼歌劇節上,呂嘉指揮的羅西尼歌劇《鵲賊》榮膺當年的“歐洲年度最佳歌劇大獎”。同年,意大利總統納波利塔諾決定授予呂嘉“總統杯”,以表彰他為歐洲音樂文化的傳播與發展做出的重要貢獻。

“音樂是一種宗教,一種激情,最終是讓人幸福的東西。我在歐洲住了30多年,只有音樂藝術和他們的宗教,能解決他們心理上的困惑,或者一些解答,或者一種躲避。我在羅馬就碰到一個挺感動的事情,有一天演完出,一個老先生把我攔下來,他說大師能跟你說兩句嗎。他說7年前全家都在車禍中喪生,4年前他唯一的妹妹也死了,世界上沒有親人了,他想過要算了,但是有一次無意當中,在教堂裏面聽我的一次義演,他覺得他想活下去,後來他每場聚會都來聽,他說反正他覺得聽完以後,改變了生活態度,現在他想有個女朋友,想好好活下去。當時我覺得特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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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當代音樂藝術打上中國烙印

2008年9月8日,建團25年的澳門樂團昨晚舉行音樂季首場演出,為樂團執棒的是呂嘉。這場音樂會,也是他上任這家樂團音樂總監的首次亮相。

澳門樂團是澳門特別行政區政府文化局下屬的職業音樂表演團體,其前身為澳門室內樂團,是1983年由澳門聖庇護十世音樂學院歐師達神父等創建的。2001年,澳門特區政府文化局決定將樂團擴建為雙管編制的管弦樂團,定名為“澳門樂團”。

“澳門樂團融匯中西,是亞洲最優秀的交響樂團之一。這是我第一次擔任國內的交響樂團總監,能以我的努力和積累的豐富經驗,讓這支樂團走向更廣闊的舞臺。”

2006年,呂嘉回中國演出時,澳門文化局官員曾多次拜訪,邀請他擔任澳門樂團藝術總監,經過“四顧茅廬”的懇談後,呂嘉決定接下這份工作。呂嘉形容:“文化是城市的核心與靈魂,而澳門擁有四五百年中西文化交流融匯的曆史,中國第一位通儒學穿儒服的傳教士利瑪竇,就是在1582年踏上澳門土地,然後一步前進北京紫禁城,開啟了中國西學東漸的曆史階段。來到澳門,看到處處都有利瑪竇的足跡,感到特別的親切。”

自2008年呂嘉擔任樂團音樂總監和首席指揮後,樂團堅持以“音樂季”方式演出,致力通過不同系列的音樂會,全面、多元化地向觀眾推介古今中外音樂經典,並為澳門市民提供豐富多彩的音樂文化生活。

“樂團經常與眾多國際知名音樂家、指揮家及藝術團體合作,包括利奧尼達斯·卡瓦科斯、伊萬·馬丁、巴瑞·道格拉斯、傅聰、郎朗、李雲迪、張永宙、秦立巍、寧峰、丹尼爾·歐倫、費城交響樂團、拉脫維亞國家歌劇院、立陶宛國家歌劇院、韓國室內樂團等。樂團更經常獲邀到國內外進行巡回演出,足跡遍及內地30多個城市,世界各地的觀眾都能欣賞澳門樂團的音樂風采,而樂團精致細膩的演奏風格,豐富多樣的形式與內容,彰顯出樂團作為澳門國際都市文化品牌的鮮明特色。”

呂嘉也沿著利瑪竇的足跡,踏進了紫禁城。2012年,呂嘉成為國家大劇院歌劇總監與首席指揮。同年,他在舉世矚目的多明戈國際聲樂比賽中擔任評委,並由此成為該比賽有史以來唯一的華人評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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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生活很舒服。我經常出去旅行。在山上、在大海邊,跟朋友聚會,一輩子也就過去了。但我身體裏中華民族的基因是抹不去的,民族精神永遠流淌在我的血脈中。”如果不回國,呂嘉能清晰看到自己未來二三十年的生活——在歐洲找一家曆史悠久的歌劇院擔任藝術總監,每天演出結束跟朋友聚會,閑時旅行。但自擔任國家大劇院歌劇藝術總監和樂團首席指揮後,呂嘉徹底告別了這種可以預見的閑適。呂嘉始終讓自己旋轉在高強度的工作頻率中,短短幾年就在國家大劇院執棒了《圖蘭朵》《羅恩格林》《托斯卡》《漂泊的荷蘭人》《奧賽羅》等十多部歌劇。並且這一切的前提是,他所帶領的是一支僅有6年曆史、成員平均年齡可謂國內最年輕的樂團。

“比起國外任何一家樂團,這裏可以說什麼都沒有。無論是比樂器、比演奏經驗還是比演出曲目量,這支年輕樂團都無法與世界上任何一支樂團相提並論。但我們有年輕、有激情、有能量。”他幾乎是從零開始調教樂團,耐心地一個個零件打磨,他想把自己在歐洲累積的經驗、帶領歐洲樂團的制度與規範,毫無保留地傳遞給這個當時剛成立不久的樂團。

“我從小就有個想法,希望把國內的樂團水平提高到國際水平。讓這些年輕的中國音樂家了解世界、了解音樂,讓他們少走一些彎路,這就是我回中國的原因。這輩子我才活得有價值,要不然我就待在歐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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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享有國際盛譽的華人指揮大師,呂嘉通過對東西方音樂的深刻理解與全面把握,給當代音樂藝術打上了深深的中國烙印。由他監制和指揮的《羅恩格林》《漂泊的荷蘭人》《奧賽羅》《費加羅的婚禮》《假面舞會》《托斯卡》等歌劇,在世界眾多歌劇與音樂媒體上廣獲贊譽。憑借這些世界水准的歌劇制作,國家大劇院不僅成為全球歌劇舞臺上的耀眼明星,更由此開辟了歌劇藝術在中國發展的新篇章。 

2017年,呂嘉出任國家大劇院音樂藝術總監、國家大劇院管弦樂團音樂總監與首席指揮。在呂嘉帶領下的國家大劇院管弦樂團,也通過在音樂會中令人歎服的表現,穩步崛起為中國新一代交響樂團的傑出典範。

本文刊載於《文化月刊》12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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